王喵

【凌李】下雪天 (一发完BE)



外面在下雪,心情超级烂,真的超级超级烂,想哭。我也不知道我写了篇什么。


1
“又下雪了啊。”凌远伸出一只手去接雪花,“看,刚到手心就化了。”说完把手挪到眼前看着手掌里只留下点点的水痕。

韦三牛一脸的莫名其妙,“喂喂喂正经点,怎么和小护士是的,一会儿哪个患者出问题了,看你这新年还能不能过好。”韦三牛把抽完的烟屁股扔到雪地上,又习惯性的踩了两脚,“好了,我先上去,告诉你你也快点啊。”凌远没搭话,韦天舒也不再管他,转身上了电梯。

凌远忍不住拿出打火机又点了一根,他的烟瘾越来越大,谁也管不了。

深深吸了一口,呛的嗓子竟然难受起来,又痒又痛,他扶着冷冰冰的墙咳得连腰都弯了起来,咳出了眼泪也才终于缓了过来。可凌远又忽然觉得好累啊,索性直接坐在了路牙上。

“老凌,你这样是要感冒的,毕竟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啊盒盒盒…”

你知道我不会保养,那你怎么不来照顾我?李熏然?

凌远低头发了好一会儿呆,直到雪地被落下来的眼泪打出了一个坑才反应过来是的揉了揉眼睛。

人总是要活着,就算没了谁也还是要好好活着的。凌远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自我安慰了。

2

“熏然啊,下雪天滑,你能不能慢点,到时候摔了我可不管你。”凌远一手拎着李熏然爱吃的冰激凌,另一只手去招呼李熏然让他慢点。

“我灵活着呢!”李熏然跑回来围着凌远转了一圈歪着头冲凌远笑,“老凌闭眼睛!”

“你又要干嘛?”

“让你闭你就闭啊!”李熏然的半张脸都被围巾遮住了,可凌远还是能想的出来李熏然的笑容,一定是贼兮兮的。

凌远看了看四周,人并不多,可以批准!

不知道是熏然这次是亲脸还是亲嘴…凌远有些暗爽,和年轻人谈恋爱就是好,带着自己都年轻了。

“啪唧”,凌远被雪球砸蒙了,他倏的睁开眼睛,看到李熏然早就跑了,得意地对着他吐舌头。

“李熏然!你个小没良心的!”凌远忙着清理脸上还粘着的雪,“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!”

“来呀来呀!怕你不成啊!”李熏然越跑越远,直到凌远再也看不见他。

“回来…快回来…”凌远转了个身,身上披着的外套早就掉到了地上,他冻的一个哆嗦然后醒了过来。

起身接了杯热水,喝了口才感觉身上的寒意消退了些,却也是睡不着了,索性看看书,知识是不怕多的,尤其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医学。

韦三牛推门进来了,搓了搓手说道:“咱们那急诊台新分来的小护士,刚刚偷偷给男朋友打电话呢,说是看到了好看的笑话一定要讲给他听,一个笑话俩人聊了半个小时,要不是看在雪天值班的份上,我可是要扣她钱的。”

凌远抬头看他一眼:“你管的倒多,还偷听人家讲电话。”

“哪里是我偷听啊!小护士电话打的兴奋着呢,声音也不知道掩盖一下。”韦三牛双手举起伸冤,“我呀,不和你孤家寡人呆了,我媳妇来了了,我先回办公室了啊。”

“带没带饺子过来?好饿啊。”

“带你个大头!我媳妇刚下的夜班上我这拿钥匙”韦三牛鄙视了一下凌远,“我一会送我媳妇下去给你在超市买点速冲汤,你那个胃啊啧啧啧。”韦三牛摊摊手走了。

看,我也不是不会照顾自己,偶尔还是可以剥削一下三牛,所以你不要担心。

凌远原来不是这样的,他很会做饭,只是后来,又变成一个人的时候,他再也不想进厨房了,一是厨房里有太多回忆了,二是只剩他自己了,他吃不吃也没那么有所谓了。

凌远下去交班的时候路过急诊台,看到韦三牛说过的小护士,年轻充满朝气。

“你也该下夜班了吧?”

“啊…凌院长…我…我等我男朋友来接我呢。“小护士说完脸还有些发红。

“下次不准在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了,知道吗?”凌远笑呵呵的,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像个警告。“虽然这种…嗯…急切的想和对方分享的心情可以理解…”

“知道了,院长…一定没下次!”小护士不好意思低下头。


教育完小护士凌远大步走出了医院,下了一夜,出门口就看到积雪满地。

3

“老凌!下雪了你知不知道!”李熏然的声音传过来。

“嗯…所以?”凌远看了看单子,还有两个患者需要做常规检查。

“没有所以啊!就是想告诉你!盒盒盒…”李熏然笑的嘻嘻哈哈的。

“熏然,我这边还有些忙先挂了啊。”

“那好的,盒盒盒…”

李熏然特别好,不嫌弃他年纪大,不嫌弃他没情趣也不嫌弃他工作狂,反正李熏然就是特别特别好。

凌远想不明白,人会恶毒成什么样子,李熏然那么好也有人要害死他。

说到底,熏然也只是个小警察,去不去卧底又不是他自己可以决定的,你是黑帮的大哥你能耐你去捅局长去捅厅长啊,为什么要去捅他家的小警察,谁也不知道,凌远多不容易才遇到这一个,特别特别好又特别特别喜欢的李熏然。

凌远给自己冲了杯绿茶,熬了一夜可是他一点也不困,就是口渴,他失眠很久了,白班夜班来回倒,他有时也分不清这是什么节奏,只是有时会忽然发觉已经夜深该睡了,或是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看窗外才后知后觉现在是白天。庆幸的是,患者还是会夸他医者仁心夸他尽职尽责,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,凌远也不求太多,他只是觉得现在的他进入了一个轮回,一轮或者下一轮下下一轮都是一样的,没有惊吓也没什么惊喜,日子嘛,过了就过了。

下午的时候凌远要去超市,家里的冰激凌没有了,凌远胃不好吃的慢一些,可他还是会吃,或者说他替他吃。

进单元门的时候脚下太滑,凌远直接摔了个跟头,手掌戳在倚门的石头尖上,并不疼可还是流了血,雪染上血,和那天看到的李熏然一样,又不太一样,凌远认为自己的血是凉的,不像李熏然,李熏然的血是热的,而且,那天好多的血,巷子尽头雪地上的雪好像都被李熏然的血染了个遍,都是从李熏然的身体里流出来的,平时李熏然心血来潮做饭划了手,凌远都舍不得,可是那时候,那些血都是从李熏然身体里流出来的。

凌远爬起来,拍拍裤子又看看手若无其事的上了楼,进了屋,凌远看了眼架子上摆着的李熏然的军功彰,那是李熏然最后的奖彰,其实凌远也不是很懂,李熏然竟然傻的为了一个彰把自己丢了。可凌远还是得宝贝它,毕竟因为这个彰李熏然把自己丢了。 凌远觉得自己还是很理智的。

把冰激凌放在冰箱里,默默计算着大概一个星期能吃完两盒。打了个哈欠,下午四点钟,够呛能睡一整夜,如果能睡一整夜该多好。

铺好被子凌远钻了进去,熏然来啊,你来吧,来我梦里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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